从小最怕就是被老师叫到形容人物,例如:我的父亲、我的母亲、我的老师…… 这类似的作文题目宛如熟睡中的恶梦,敲醒梦中的懂景。这才惊觉,原来我自小我就有此类恐惧,惧怕这对一件人、事与物下判断,至今亦是。
也许这与现状的我有种非常大的矛盾,滔滔不绝地灌水恰似我的强项——写。可是当来到发表意见的时候,舌头总不自觉的结巴、脑袋也不认输地萎缩,如果又得为这种问题套上一个名称,那应该是“先天性发表意见恐惧症”了吧?
言重了,言重了,这种状况,不过某种特定的情况才会发生,总不能说是什么什么的症状吧!它不过是知识与表达的挂钩,镇定些,脑袋就自然清晰了。
犹记得从小对父亲的形容,总是要敬佩。虽然父亲不过一位杂工、技工,但对于他那能让许多器材复活的巧手,总是佩服不已。他就如非生物的医生,生病了的热水壶、停止心跳的闹钟、失明的灯盏,无一不如当年的华佗,妙手神医般地将它们救活。
我能形容的敬佩,就只有这么的多。父亲,在儿时的眼中;很亲切,常常喜欢玩父亲那多人一指的手掌。那手掌,就如螃蟹的钳子,夹我。
面对那钳子,紧张,却逗得我嬉笑。
无论如何,父亲存在我回忆中的凶残也不堪回首。脾气暴躁的他,生气时就乱骂,没人敢顶撞。有一次,他生气的还乱甩玻璃瓶,也许,这是记忆中最恐怖的一面。地上满是碎片,究竟把谁的心敲碎了?至今,也记不起了。
一个傍晚,约了邻居一起玩耍。那个黄昏时分,是刚看完七龙珠的时刻。血液中酝酿着一股英雄本色,等待爆发!对了,地上有个圆盘,恰如其中一招式,“圆碟弹”!
老兄,尊下!老子我要发炮了!
话一说完,手中的碟就起飞了。不得了,不听话的小伙子竟然没有尊下!
啪!朋友的额头流血了。吓得我脸青唇白!快去叫大人、快去叫大人……
还好只是小伤,至于有没有缝针,我还真不知。如今,他也不知搬去哪了。只记得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,豪。
回到家,也知事情不妙了。姐姐其实并没错,可是也挨打了,只是她躲在厕所里,还真聪明。哈哈……这一鞭,并不普通,因为我父亲的鞭,是树胶做的水管!那种的痛楚,虽然遗忘了,可是也不想再回味了。
作文上的内容,并没有出现这一幕,因为写作文,回忆总是要最美好的。所以,我不喜欢写描述人的作文,因为我不会欣赏人。
一个背负男人主义成长的男人,可能在年老时蜕变吗?其实学术上的探讨时无需持有太大的希望,因为心理学的研究,一个人的成长过程,到了老年,性格已经是定型了。老人所要思考的,不过是面对死亡的恐惧,该如何。
看着父亲那黑发中冒出的白发丝,还以为他摩登的去染了头发。不,父亲在岁月的熬炼中渐渐的老了;而我,也慢慢的长大了。
这两天让我对父亲又有了另一种的惊奇!所以说,学术界所能探讨的,除了一贯的理论,也总有它的韧性处。
父亲,比往常的温柔了,这是我能感受到的。面对母亲那一如往常地唠叨(啊!难顶!),如果是以前,准发脾气破口大骂了。也许是父亲温柔了,才把母亲宠得那么唠叨。(哈哈……真不知是好是坏。)
坐在车上,从午餐后的回途,听着父亲对母亲的那般忍耐与低声,说真的,感觉上这父亲——蜕变了。从原本的凶猛,如今,如此的温柔,我愣住了。当然父亲发母亲那脾气,偶尔也是应该的。
这种感觉,我无法用文字形容。只能由心中发出一种的欣慰,感受。是什么改变了父亲,我不知道。
这个早上,父亲拿着姐姐的手提电脑。一脸若无其事的战兢,说着,这电脑怎么关的?哈哈,原来父亲开了,拿来听歌,不会关,就随手关了插头。心中不住的嘀笑,姐姐定气坏!
话说回来,父亲何时又向摩登迈进了一步,学习用电脑了?想必是常看我和姐浸泡在电脑的氛围中,看戏、听歌、上网……不甘寂寞的父亲,也想来一搏了!手指分外僵硬的父亲,使用滑盘起来还真搞笑,总不能温柔些许。嗒嗒声不断响起,斯文点,我说道。
父亲,究竟会进步、蜕变到一个什么程度,我并不知道。而如今我能做的,也许就是陪伴,就如当年他那如螃蟹的钳子如何逗我嬉笑,如今,父亲的那巧手,还期待着创造什么奇迹,唯有视目以待了。
蜕变中的父亲,蜕变中的我,向着未来继续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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