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润格角落

今日想法, 或成明日笑柄。 明日笑柄, 却是未来笑忆。

工作那些事


还记得小时候写“我的家庭”时总会有那么一句的开场白:“我在一个小康之家长大……”,究竟要怎么解释小康之家,我也不甚晓会了。渐渐长大后,我只知道我生长在一个还恰得供养我三餐的家庭,比起那些贫穷的孩子,我只能知足惜福。

对于生活于金钱至上的社会中,我秉守的生活理念是有钱就吃,没钱就挨挨饿,没什么大不了;至于做工赚大钱,这还是长大后的事情。

如今,我长大了。是吗?生活的压力日趋增多,“当烦恼越来越多玻璃弹珠越来越少,我知道我已慢慢的长大了”——红蜻蜓;长大就是这么一回事呗!不需要太多的理念、再多的证明,如此已经足够。

金钱渐渐在生活中扮演了比少年时更为重要的角色。一度尝试坚持自己伟大的想法,可是我发现它悄悄地背叛我、静静的受漠视、强烈的受边缘。究竟是什么出卖了自己,不过是为追求更舒适的生活、更踏实的爱情、更孝顺的举动、更潇洒的存在……一种有说不完的梗!你说,你还能不被自己出卖吗?

无论我选择哪种理念,都有它暗藏的压力。这一截,我逃不了。

羡慕别人是最好的自甘堕落,同时候也可以是最给力的自我激励,魔鬼和天使就那么的接近。或者如此说,除非我把原有的自己全然放弃,那么前者的压力自然就瓦解,我也不需要那么诚实、那么虚假的面对自己,从此,我只需要努力为自己而活,不,为自己舒适的生活而存在。

去年那一次绿野仙中的书展,我烧掉了七百零吉。五百零吉订购了三种中英杂志,两百零吉作了一次指纹测试。就是这种单纯的理念怂恿我从此要努力了解这世界的进展,懵懂懂为了一圆杂志梦(杂志梦是不晓得是中学几年级时对于能订购杂志的渴望),结果后悔莫及,因为如今已对那种热诚渐退。再来,指纹测试那回事其实是被那位指纹家给吸引的。他只看了我的指纹,就把我许多潜藏想知的未来给打开了。我报了名只求那答案,结果被商业化的接待员随口讲解打发,心甚不甘!

心中寻找的答案不过是究竟我要为什而活?我发现我现有的生活方式无法满足社会的要求与规范,我也想和多数一样地生活,有钱在身,始终是此生的保障。

常常经过车站、逛夜市,总难免碰上一些流浪街头的浪子、残障人士的乞讨、贫穷家庭的求舍。心中总会萌起这样的念头,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多可怜的人!是他们懒惰的下场吗?还是社会发展底下的牺牲品。我算得了什么,我做得了什么;虽还称不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可是也来到了水深火热的处境,劫富济贫、慈悲为怀这种伟大的功业、德绩,就留给那些残存良心的人吧。是这么想,可是总徘徊于理想与现实的苛刻中,摸索。

最近看到了一个对穷人的新定义,新穷人。在《工作、消费、新穷人》一书中,当代社会学家鲍曼(Zygmunt Bauman)定义的“新穷人”是指:有缺陷的消费者(即有缺陷、有欠缺、不完美和先天不足的)。换言之,就是准备不够充分的消费者。这个定义下的“新穷人”,首先意味着金钱的极度匮乏。面对消费者社会所提供的各种多姿多彩的选择,这些收入仅仅只能维持基本生存需要的新穷人,无法购买、无法选择、不能掌控、难以从容。换言之,他们正辜负了这个购物中心到处林立的物质消费世界。


我想这正是我们现今大多人所掉入的圈子。新穷人,虽称不上穷人般需要挨饿,但他们在社会消费主义底下却又是成了面子的奴隶,而我也愿意成为这种奴隶。人与人之间为求物质上的荣誉而成为彼此间互相牢控牵制的奴隶,一种关系中以物质为情谊的奴隶谊。

没有人会去承认、也没有这个必要去承认,我们恰是生活在这样的处境中。现时代的面子压力。如果够淡定,做一做圣人还是求之不得的。

最终,按耐不住那种的压力,长那么大了,我还是第一次面试做工。很意外的、很幸运的,我被聘请了。销售员、四天工、一日一百零吉,虽然对于一个盛载贪婪理想的人来说一百实在甚少,可是暂时还是别无选择、惟有任人摆布。

穿上三星集团的蓝色衬衫,开始了毕生认为的首次工作。只能一个幹字形容,闷毙了!幹!也操无聊操乏味了吧!这就是第一天替人打工的心情。从来就会自我安慰的自己给了自己鼓励,既然都穿上了、也领他人的薪水,尽责是必然的职业操守;乐观积极的看待,体会享受着四天吧。虽然偶尔还会产生那种幹念头,可是还是以同样的安慰邂逅。

说实在的,这四天的工作感受最深的还是对新穷人处境的洞察,而且还是成了家室、甚或有了孩子的家庭的困境。

我是专售买三星电视的,电视怎么说也成了现代人家中必然的消费品。想想结了婚,家里竟然没有一架电视机,成何体统啊!再加上又是佳节临近的时分,亲朋戚友就来到访了,没有一架像样的电视机纳还说得上吗?到时脸要往哪摆!对呗?不是圣人的就惟有现实点了。


我虽然不是一只狗,但总能勉强地闻出一个人身上的钞票臊味、不然也能从其眉角探出银行数字,这种人也太鸟了吧!其实稍微有经验的推销员,少少都会有这种洞察力吧,只是能有良心吗?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,这句话怎么套在推销员的身上呢?就是说对顾客钱包仁慈就是对自己钱包残忍,总能明白吧?一个销售员薪金的高低怎么也离不了佣金的使唤吧。薪水要高惟有多卖几部电器,那么佣金也自然高了。

可这不好说。当你能够从一个顾客眼中看出他的购买能力,而你却又不断的怂恿他购买高品质高消费的物品,这难道不是一种试探性的谋杀吗?明明就能从他眼神中看出如果他买了这部电视机,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得以面包度日时,你还能咄咄逼人吗?推销员的答案是:“这个顾客明明可以结帐了的,为什么你不结了他?”意即有种暗暗强逼他购买的意思。当然,最后的决定还是得留给那顾客的虚荣心来作崇了。

推销员:“这个顾客明明可以结帐了的,为什么你不结了他?”
我:“我可不想看他接下来吃面包度日。”
推销员:“楞了下!”喃喃自语的走掉。
我想他应该是在想,这人是幹他搞甚的!一点儿也不会推销之道!哭三小的嫩婴!



职业杀手

也许在推销员这一行,老板最不能聘请的员工不是害羞的,而是有良心的。
当一个有良心的推销员看到顾客脸上露出即将以面包度日的表
情时,
他会收口,说:“其实普通的已经很好了,你再想想吧!” 
在行的推销员会把你原有的面包,只剩下面粉;或者骨灰。
当然,剩
下的就看你虚荣心的使唤了。



算了吧,我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推销员也必须具备良心这一门训练?还是消费者必须具备面子这一门的课?不需要!这社会是不会接受的。

做工的期间也让自己对于爱情、成家立室有了个更具压迫的心魔。看着一对对面对金钱压力的新婚之人、看着皱眉头的父母亲,这样的未来还能会有希望吗?我还能有何奢想。是我把世界看错了,反说它欺骗我吗?

那种童贞梦想的爱情,其实还存在的,只是它似乎离我的心、好远好远;是我放弃了相信仍有刻苦耐劳、携手扶持的爱情。请容我自私的堕落,不需要有任何的同情。

当然,这次的做工,还是认识了些朋友。我不能说这四天不能建立起真挚的友谊,他可能比十多年的友谊来得更温馨。哎呀!我并没有珍惜。如果挽回,还来得及吗?我想是的。这是此次做工最大安慰的收获吧。






掉落的秘密



最近对于一些倒翻或洒落的画面特别感触。

犹记得小学五年级上华语课的时候,班上来了位新老师,调皮的我们自以为是何方神圣的化生,大伙儿谈妥了,竟斗胆测试老师的能耐。人小鬼大的我们不知天高地厚,既是菩萨再生也妄知其实自己遇上了“捕神高手”!祸哉!




那画面还历历在目,一印度朋友在上华语课时不知是刻意或者大意,仰或与朋友在班上戏耍,结果将自己的水倒落在地。

“老师,我的水壶倒撒了!”他说道。
想必老师的第一反应定是吩咐他拿布抹干,再给与些警惕的劝告。殊不知……
“倒撒?华语没有倒撒这词,可以说倒翻了。”老师边笑边更正。
全班愣了愣,傻眼!然后就大笑,结果全场挨骂。
还有一次,有个同学作答时。

“老师,我的饼干漏风了!”不知何故之下说道。
大家自信满满的都非常同意这个说法。
老师嘴角露出少许的笑纹:“不是漏风,是饼干受潮了!”
大家左挑右往,您老师在说什么啊?哈哈哈……太标准了呗?!

认真想想,我们的华语之匙也是被这位老师所开启的,阿不然,倒撒、漏风,阿去到中国台湾,就沦为“水撒的笑饼”了。至于我们可爱的学生和恶煞的老师之名就免谈了,明白的自然会忆起。

这是每次遇到倒撒水时都会想起的童年趣事,只能偷偷的在心底处独自傻笑。(灵魂又出窍了*

除了那个炎热下午倒撒的苹果水,这个早晨载了母亲到别个地区的巴刹。这个地方并不会太陌生,只是少来而已,这是第二次吧。其实载母亲去买菜有时还真的蛮麻烦的,没办法,在家就分担分担吧,开学了也不会有这种机会。可也总算好运的,没想到这地方的风景还仿若来到了日本樱花盛开的季节。草场边围绕着的大树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,远处遥望不仅微微陶醉其中。

泊了车,拿起像素略劣的相机拍拍几张照。这个举动其实很奇怪,路人都会觉得这小子是从那个山芭来的,没看过花吗?噢!错了,应该说:“现在住在城市的孩子还真可怜,连花都没看过。”(心想抱歉,我住你家隔壁三条街而已。)其实也差不远,山芭的、城市的,总有令各自惊讶、目瞪口呆,欣然的时刻。


今早的阳光也未免太暴烈,手机受光程度过多,照片拍起来也太亮了。没办法,只好玩玩角度(廖叉叉摄影第一技,必学:角度的问题)!

山芭佬就山芭佬呗!走上草场,背光而摄,效果应该会总比迎光好多。站在草场的那刻,看着满地掉落的“樱花”,那霎那,心中萌起莫明的情感,有种感觉在酝酿,说不清。对比于树上盛满鲜艳、生气蓬勃的花朵,对于地上等待枯萎的花儿,心情显得更加澎湃于感受。感受只陶醉于美丽风景之外的场景。


枯落在地的花,能不能用插枝法般的插花法,将其一朵朵的再衔接于树枝上,好让它能够再一次绽放鲜美的自己!焕然间传来阵阵的笑声,地上的花儿也笑我。掉落,是为了再次绽放;衔接上去,不过牵强的举动。自小老师就教导,花儿枯萎掉落,会形成肥料,让树儿吸收了,才能再次开花、然后,绽放一季缤纷。而我,却牵强的不想它们死去,想它们历久常新的挂在树上;花儿们都笑我看不穿它们的宿命其实是一种再生的牺牲罢了。

掉落究竟藏着什么哲理,大自然循环的规律真的是如此的吗?28/07/2012

以为自己在围着这些掉落的事物、花儿在不甘,心有余悸,看似富有同理心的我,其实并不然。这种感受往往是自个儿的心情写照,进而将其强加于他者的身上。洒落的苹果水是热天底下的欲望使然,突然,能够满足自己的冷饮就这样倾倒在地,成了蚂蚁的甜点、热天的蒸气。欲望就这样被一次的粗心意外剥去,独自在大热天下埋怨自己的大意,这种心情,能不追忆吗!

对于掉落渐枯萎的花儿,原本身穿礼服高挂树上迎接宾客,如今却沦落成脚下的践踏物,能有如此宽广的心胸来面对吗?看着一段关系就此落幕黯然的收场,揣想回当初初犊般热辣结识的热情,就像一朵朵长在树上绽放灿烂笑容的樱花,能不缅怀吗!

说穿了,对于掉落的感觉,是不是一种深藏内心潜意识的悼念模式,不想再重复这等的悲剧。开始对于些悲惨的画面会用自己潜藏的感受去诠释,其实就如樱花的措笑:“并不是你想像中的不完美”。掉落再是生长必然的自然规律。失败也显然是人生的常客;即使爸爸不在家、你也会请他先坐下、再喝一杯茶。


又是另一个掉落的景象——下雨。





倘若不把这些掉落的痕迹抹去,也就无法看清前面的路。掉落虽然是种必然的现象,但抹去或再生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力。

对于生命,我有太多的粗心大意、爱管不管、胆小薄面、搓口脱言的时刻,虽然这一切会把许多美好的时分夺去,留下的是许多遗憾,可期待的生机,仍在栩栩如生。

无论是任何关系,亲情、友情、爱情、信仰;掉落永远是爱的流露。我相信,我也努力。

这秘密,我守住了,何时又脱了口。31/07/2012








抄襲的哭泣 ——《第壹次》


《抄襲的哭泣》

揮動的筆少了你的故事
那溫馨字句我已寫不出
止不住重聽你說的那些話
我記憶 漸朦朧

拍了很久的照故意藏匿
不敢播映這地方的寂寞
在熟悉的街港路口徘徊
呼吸的是沒有你的體溫
突然寂靜是又想起你的背影
你還在 已不在

微記得

——《哭得像小孩》


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被照亮一次。

不是么

——《第一次》
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回忆被收藏呵护。

不是么

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未来被爱照亮。

不是么

粗心

炎热的午后,不过想喝杯冷饮,谁知?!一个不小心……

粗心,会不会是一种自傲;
以致将两个关系的信任,
倒翻了,

也无法完整如初。




关系,就如一个盛水的桶,
破了,
无论有多少的信任,
也装载不下,
最初的感觉。

为什么人觉得回不去原有的信任,倒翻了,破裂了;无所谓!乐观的,那可以是信任升华的另一开端。

沒有臉孔的思念

傍晚夕陽時分,太陽刺眼照耀,這是夏季的陽光,額外熱情。徒步在歸家的路,太陽熱情的擁抱著每一個影子。腳下的影子,是太陽熱情的象徵。那是一種陪伴,最實際的陪伴,它化作最了解我的影子,陪我走過每個腳步。

街边突然竖立起了档口,
这才发现又是一年一度的斋戒月了。
这是以往怀念的路途,
每当路过都会逗留品尝些马来糕点。
今天,却没有如此的食欲。


除了運動,我討厭流汗,那是我漸漸長大後的潔癖。這個傍晚,我再次愛上了毛孔脹開、排出黏黏液體、散發陣陣汗臭味的感覺。


這是熱情的擁抱。

獨步是件寂寞的事兒,幻想是摒除孤單的竅門。太陽不過瞬間用於消遣陪伴的道具,什熱情、擁抱、影子,無非是寂寞在幻想。


今天幻想的主題——“思念”;這個思念,有些奇妙,令我驚訝!

思念,在漢語詞典可區分為四種祥解之釋。一,想念、懷念;《國語•楚語下》:“吾聞君子唯獨居思念前世之崇替者,與哀殯喪,於是有嘆,其馀則否。” 二,回憶;《漢書•廣陵王劉胥傳》:“事久遠,請歸思念具對。” 三,考慮、思考;漢董仲舒《春秋繁露•玉杯》:“今全無悼遠之志,反思念娶事,是《春秋》之所甚疾​​也。” 四,思慮、想法; 老舍《趕集•微神》:“我在山坡上曬太陽,一點思念也沒有,可是自然而然地從心中滴下些詩的珠子。” 注一

思念,總有一個對象、事件、地方或物品。否則,觸景傷情這句成語就不存在了。


傍晚徒步歸家突如其來的思念,盡然是泛白的畫面,就如空置的相框——沒有照片,就不該有回憶。一切恰恰相反,原來遺失了的相片、淡忘的樣貌、斷落的聯繫,仍然存在著思念。

泛白的脑海宛如空置的相框。
可是你知道,
里头蕴藏着一种思念,
叫感觉!


這思念叫感覺。思念的思念,是感覺感覺,一種超越表象所能見的畫面。

感覺是什麼,感覺是決定一個人選擇的要素。一個人的喜好,是感覺在作祟。即使沒有同樣的臉孔、同一風景、同一件事,但人總會以相同的感覺去待人處事。如同愛情,我們愛上的不是人,是同在的感覺。愛所能產生的觸覺,即使不在是他/她,愛的感覺仍然存在,只要再碰上,火花就會在燃燒。


雖然感覺會隨著時間而變化,但它是不曾忘記的回憶,直到兩股的感覺碰在一塊,產生效應,銜接一處,那是靈魂裡的深交,感覺至終的歸屬。

無法不誠實的面對,我對你的思念,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。習慣的結果既是即使腦海是泛白空洞的畫面,我仍感覺一種思念的存在、感覺。我不會說那是靈魂深處的深交,那不過是一種習慣性的思念!

從小在基督教的教導之下,愛情是人間才存有的事情。人死了,就不再需要愛情。上了天堂,人不過剩下靈體,你也不可能再認得出你的另一半,你的朋友。天堂就只有無時無刻的敬拜,與上帝同在。


容我斗膽的沉溺在自兒的幻想內,我相信愛不止息。愛至所以不止息,是因為上帝置於人心靈內的感覺。當感覺能夠在兩人的靈魂中深交,即使上了天堂,你我不再有臉孔,但基於那種看不見、說不了、猜不透的感覺,我們會再次的感受彼此、再度相認。

這是一種超越死亡,進入永恆,永恆的愛。

哈哈哈哈哈!抱歉,我並沒有任何論證、證據。這只是我的幻想。若不是感覺,人能經歷這宇宙間存在著那麼一位神嗎?

這是不需要有臉孔的思念,是直達靈魂最深處的感覺。

这种思念就如没有舞蹈员的音乐盒,
旋律不断在搅动,
播放,
感受着每一个踏入心房
的舞步。

我看见,
感觉
正轻盈起舞,
思念的旋律,
美妙感人。




注一 :汉语词典 -> “思念是什么意思? 摘自http://www.input8.com/hycd/?id=20740





《四跡時分》 —後記



《四跡時分》
《四跡》——以四季的場景寫下這曾經與未來的際遇。
一年四季,而每個季節都彰現了不同的情景與時段。春夏秋冬,而我選擇了倒轉的紀念法。
如果說春天是最美的邂逅,那麼冬天就是最淒涼的起點。




一直被一个问题缠绕着,如果当初坚持什么都不说,就不会有人知道,那么结局又会不会不一样。现有的关系会因着另一种新关系的加入而变得热情或者冷淡,这是关系的数学原理,加与减的结果,永远都不会是一样的。

秘密是在那个晚上给传开的。麦当劳的那个夜晚,乘坐着朋友的摩托,在机车上说溜了口,看着朋友那眼神,最后还是不忍的说了出来。虽然这件事掩盖了许久,但纸永远包不了火,这一天,我也预了!

如果说生活就像是演奏音乐,我想我的音质就是常常的错拍。破音、走拍、乱调,都是我的特色。生活上何其不是如此,总是常常错节奏,做错决定。

很多事情没有勉强执着可言,你知道你的执着并不会换来快乐的降临。

如今,我相信一见钟情。一见钟情并不是单单指第一次相遇双方就坠入了爱河,而是有那么的一刻,双方同时对另一方产生了恋意。想了几何,一段关系若是由一方苦苦追求而换来,它的幸福程度能比得上初衷的指数吗?当然,恋上后的日子才是维持关系的关键。从此,我相信了一见钟情,既然我们都没有那种的初衷,勉强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方苦苦的执著。

了解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是最期待不过的事情,我期待听你对我的看法。我知道很难,但最后还是听说了。虽然并不是期待的结果,但总需要诚实的面对。也正是知道了你想法中的我,这才让自己没有继续等待的理由。

关心在不适当的时候,其实是一种的累赘。我恰恰过于的关心成了别人的困扰,啊!真是内疚。

我已经分不清究竟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和你聊天。我觉得那只是种普通关系的问候,可真是那样吗?你想法中的我一旦冒出,就已经没有了普通两个字,这是我必须明白的。就这样,明白后是该有明白的行动。

常听别人说,“在大学怎么可以不恋爱,即使不长久,也该有个回忆。”呵呵,一笑置之。这句话,总有需要它的人。起码,我曾经疯狂过。留下的回忆,不一定是要恋爱,因为恋爱往往是带着伤害结束;那种懵懂模糊的关系,反而带着一丝甜意的句点,更富追溯价值。

在爱情里我没有足够的面包可言,可是我知道如何发挥缺乏面包最大的幸福感。这种感觉,不能持久,现实总是残酷的。

同样的,在想着,接下来的日子,会是面包发酵的日子!就是吃面包度日的日子。

这学期的考试实在太糟糕了!很久没有那种缺乏信心的考试感觉,缺乏温习的上战场,真不好受。成绩并没有预期的期盼,反而还微微退步,没有不及格已经可说上是好运了。

“曾经,我因为爱情而荒废学业,那纯粹是不以为然的堕落!如今,我因为爱情而怠慢了理想,才发现,我的理想里不能没有你的参与,那将会是一生的遗憾。”蹉跎了光阴,我也滞留了许久,理想还是需要迈进。

那一天,我悄悄地踏在你的脚印上,感受你的离别。朋友在面子书突然写了这么的一句话:“金鱼在水里哭,你却不知道。只因它的记忆只有七秒,哭过了,就忘金鱼在水里哭,你却不知道。只因它的泪水于水溶入一体了,就分不清我不是鱼,我感受不了金鱼的心情。金鱼哭了,我不知道,该怎么办?所以,每一天,我都会盛起鱼缸的水;舔,如果水是咸的,我知道,今天,金鱼哭过!这是我唯一能够了解金鱼心情的方法。

因此,在我有的能力范围中,我都会尝试去感受你的感受。飞机场离我家并不远,可是那似乎陌生又熟悉的公路,我还是踏上了。小心谨慎着每一次的拐弯,只怕迷了路,耽误了时间。前往驿站的心情,是那么的颤惊,一旦走错路上了高速公路,我就完了。路,还是得向前驶;即使缺乏信心,还是走了!

巴士站、火車站、港口、飛機場,驛站。

驛站,在古代,是供驛吏或來往官員歇宿、換馬之地。驛站,提供了休歇、重整、再起航的功用。生活何嘗不也許要如此的轉接處,累了,可以休歇的住宿、亂了,可以得著修復的場域、好了,可以再次飛翔的工具。

不同的生活方式總有各自的驛站航線。轉接驛站之時,總會有新的邂逅與機遇;那霎那,即將在下刻的起航飛行而告別。

下一站,你永遠也不知道坐在你隔壁的會是誰——陪你飛過的驛站。


拐的几个弯,不时觉得自己走错了路,可每个转角处,都那么意外的把记忆里的拼图带我到了目的地。泊了车,下车感受驿站离别的氛围;这种气息,仿佛回忆起了昔日烧包的气味。问了问柜台飞往异国的班机,已经起飞了,我知道,不过想确认。

踏步在驿站内,我是个旅客吗?还是来接机的友人?送机吗?路人看我的眼神,很奇怪。电视剧里离别总缺不了一个的吻,突然我想起了影子。那个晚上,我的影子轻贴你的脸颊,仿如是个即将分离的吻别。(纯属诗人的对每个人、事、物的虚构,并无恶意。)

如果影子也有思想,那么当我们影子交错的瞬间,会擦出什么火花呢?

回家路,显得更惧怕。迟迟看不到回家的路,这才发现,踏上理想的道路,回家不再是必然到达的目的地。有多少人就此迷失在这康庄大道上,从此迷茫。幸运的,没有意外的回到了家。

偶尔的思念,月亮永远是恋人的信物。无论你身在何处,只要举头望空,月亮永远悬挂在那。月亮的思念,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触摸。看似潇洒,却是销魂;月亮告诉我的事,就是妄想。

凝望,月。


最近养成了个习惯,跑步。跑步锻炼着一个人的意志,那不抹摸灭的坚毅!驿站的马儿就要起跑了,乘客请做好,出发。

父亲往事与资本观


这是个细雨纷飞的午间,很久没有用如此的开场白:在个毛毛雨的下午,我们乘坐着父亲的老爷车,前往目的地——芙蓉。” 我们就只是指父亲、母亲和我,老爷车还真的是老爷车,芙蓉既是我们的目的地,只是到了之后,父亲将与我们暂别。

父亲需要到医院按期检查,而母亲则要兑换不合身的衣服,就这样,我不过一位陪客,负责载母亲办事、兜风。

车,迎风接雨地向前驶进。也许,这是我第一次和父亲那么的靠近,聊天。

忘了是怎么开始,我很努力的在找话题,尝试打破那种漫长路途的冰冷、隔膜,看来并没有白费。我和父亲在相互对聊下把母亲给冷落了,虽然母亲一度插嘴,但似乎很快的又被打断了,就这样,母亲的声音也渐匿迹。

母亲睡着了还是干脆不讲话了呢?虽曾一度想往后看,却没有。

聊起父亲年幼时的生活,六年级后就辍学的孩子,在社会中能混些甚呢?其实那段期间听得很模糊。父亲只说了,汝来以前哪里有工作的!难道一个十三十四的年轻小伙子就这样离乡背景了吗?

父亲一生的工作只能用杂工来形容,第一份工作就是修理摩托。摩托,想必是在城市才会大量出现的怪物,这也就意味着,父亲离开了这乡村,到了城市边缘学手艺做工。

这是一直徘徊在脑海没有问及的疑问。父亲,十三十四岁就出去闯了吗?

父亲并没有闯出一片的蓝天,那些闯荡的日子,不过是过着自养自足的生活。妈妈此时插了一嘴,听说老豆当时认识了一位女生,只是不知为何断了情。父亲只是静默。

心想,闯荡着只能自养自足的日子,父亲也不敢言所谓的儿女情趣吧!这不过是心想,把自身的经历灌套解释父亲的回忆。

“你们读了书出来,就要找一份工,存钱买要买的东西”,父亲继续说道。就好像现在如果你要我买一辆二手车给你,我也没有多余的钱。每个月得来的租金,就只是够吃而已。

我惊粟片刻。父亲说一星期的支出是五百零吉。我问道。要交水电费、电话费等等的杂费,有时还得交地税、买家里的一些干粮等。

我也没多问了,明白。父亲有那么一点的奢侈,因为我受了他那么的遗传。

从父亲的这句对白中,正好刺中了现今贫穷者的问题。也许我们都很习惯的批判贫者们的生活态度,他们懒惰、他们不会多设想、就是他们蠢!

也许是,但并不代表多数吧。有多少人年少时就有颗壮志要冲天,而在现实生活的压迫下,大家渐渐的沦落成折翅的鸟儿,只求还能生存,那就足够了。

人最基本的需求就是一天三餐,若基本需求都附和不了,就连呼吸也别谈了。而贫穷者正是掉入了这种的圈套,含辛赚来的金钱,往往就只足够那三餐,甚至只足够两餐!如此一来,谈何储蓄?

缺乏了第一手的资源,贫者的路何去何从,逐渐的向命运低头。而命运的操控者,也许就是资本家。拥有资源,对于想拥有更多的财富来说,机率也相当的乐观。

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,批判资本家是唯一的出路吗?别人只会认为这种行为不过是种不负责任的言论。也许能撕起一股的浪潮、反风,但又能改变什么?反抗者至终还是认为向现实低头,向命运苦干,才是解决之道。可无论如何,当我们看第三世界的人如何被剥削、一份同样工作,在不同的地方,却有不同的比例。这是教育水平、技术要求的问题,无可否认,是的。可是有没有一位先进国的父母亲会不培育自己的孩子,让他们做苦工呢?第三世界的人,还被看成是人吗?

父亲继续的说。我问父亲为何不把那块的地卖了,拿去享活呢?父亲只说就这样卖了很不值。心在想,父亲还能有多少健壮的日子去享活呢?现在卖了,拿去玩就是了。至于孩子们,我们自己赚自己的生活费吧!可是父亲就是不明白,而我也不明白;为何父亲还要留下这笔财产,相对的孩子们却没有那么努力地去让父亲享有该有的晚年。

挡风镜滑过的微风吹入车内,湿透的眼眶却没有因此被吹干。

如果我早些年日出生,能不能赚些钱让父母享受呢?可是看着现今的我,却没有竞争的能力,苦干并不是办法。
空气,凝聚了许多的水珠。空间,浓缩着静态的分子。此时,谁也没有说话。

话题继续聊回了父亲年少的闯荡生活。那是遗传吗?怪不得我每次出门不说去处父亲也没骂我。呵呵……

父亲走了,继续带着唠叨的母亲逛街去。


呵呵……我的战利品!